包拯是歷史上非常難得的清官。后人們對包拯能夠熟悉,與戲劇和電視劇有很大的關系。這是今天知秀網(wǎng)小編給大家準備了文章,感興趣的小伙伴們快來看看吧!
說到包拯外貌的變化,其實與宋朝至清朝時期,其文學形象的變化息息相關,由于社會背景的不斷變化,包拯的這種形象變化體現(xiàn)出了相當大的時代特色,而隨著這種不斷的變化完善,使得包拯最終從一位清正廉潔的官員,開始逐步神化為了“包青天”。
1、宋朝:包拯形象的初步塑造。宋朝時期,朝廷在汲取了五代十國以來朝政混亂的教訓后,北宋初期曾全面對官員吏治進行了整頓,趙匡胤、趙光義兩代帝王均以“用重典以救時弊”為原則,推崇重刑治國的同時又對廉潔官員予以獎賞,這使得官場風氣大為改觀。再加上宋朝官員福利相對較高,因此官員們大多具有較高的道德修養(yǎng),進而在宋朝形成了一種清官文化,而這同樣影響到了文學領域。包拯作為當時較為著名的清官,在這種背景下自然成為了反復歌頌的對象,然而不論是文人筆記還是文學作品,此時的包拯主要還是清正廉潔、公正賢明的官員形象,而這也成為了包拯在文學作品中最初的形象,如《合同文字記》中包拯調(diào)解財產(chǎn)糾紛,但在《三現(xiàn)身包龍圖斷冤》中卻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包拯利用鬼魂破解冤情的情形。
2、元朝:包拯的形象逐漸脫離官員。元雜劇包公戲可謂極度興盛,流傳至今的仍然多達18種,其中有10種仍可見存本,而包公戲之所以能夠獲得不斷發(fā)展和廣泛傳播絕非偶然。元朝攻滅南宋不僅造成了嚴重的社會動蕩,入主中原后的元朝更是實行極為殘暴的統(tǒng)治,例如典型的“四等人制”,這無疑加劇了民族矛盾和階級矛盾,普通百姓對于重修吏治、反抗強權(quán)有著迫切的需求,這自然極大的影響到了文學創(chuàng)作。例如《陳州糶米》中不畏強權(quán)處斬楊金吾,又讓小古用“殺人不償命”的紫金錘砸死劉德忠;又如《魯齋郎》中包拯不惜用計騙過皇上,也要處斬權(quán)貴魯齋郎。這一時期的包拯形象,顯然已經(jīng)脫離了普通官員,開始向著為民請命、反抗強權(quán)的代表轉(zhuǎn)變了,甚至具備了一定的俠義之氣。
3、明朝:包拯開始出現(xiàn)非凡的神力。明朝中期以后,朝廷對于文化領域的監(jiān)管相對較為寬松,而對于具有宣傳和普及法律的公案文學作品基本采取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態(tài)度,再加上出版印刷業(yè)的空前繁榮,使得通俗文學獲得了廣泛發(fā)展,進而促使了公案小說的繁榮,而作為歷代公案小說的大熱門,以包拯為核心的公案小說自然也得以迅速繁榮,例如明朝萬歷年間的《龍圖公案》便是一部集大成者,而小說的盛行同樣又推動了戲曲等作品。而與此前包公形象不同的是,明朝的包拯已經(jīng)開始具有了濃厚的理想主義和神話色彩,例如《龍圖公案》第二回的《觀音菩薩托夢》中,包拯便是通過觀音托夢而找到了即將被餓死的丁日中,而在其他篇章中,則開始出現(xiàn)包公“日斷陽,夜斷陰”的描述,進而使得包公的開始具有了非凡的神力。
4、清朝:包拯的形象開始完善固化。歷經(jīng)數(shù)個朝代的轉(zhuǎn)變,包拯的形象到清朝時期開始趨于完善和固化,這一時期關于包公斷案的文學作品不僅種類繁多、數(shù)量龐大,且思想藝術成就同樣極高,《三俠五義》則可以說是其中的佼佼者。《三俠五義》不僅使包拯的形象在此前基礎上更加趨于完善,而且由于書中故事對近代評書曲藝、武俠小說乃至文學藝術產(chǎn)生的重大影響,使得這種形象被廣大人民群眾所普遍接受和普及,進而使得這種形象開始固化。
如上所述,歷經(jīng)宋、元、明、清四代的不斷發(fā)展和完善,包拯的形象已經(jīng)從原本清正廉潔的官員形象,完全轉(zhuǎn)變?yōu)榱瞬晃窂姍?quán)、為民伸冤,且聰慧無比、具有神力的非凡形象。
黑臉、月牙的外貌特征,與其形象的轉(zhuǎn)變密不可分
關于包拯的形象,史料中不僅沒有提及黑臉、額頭月牙這兩大顯著特點,反而出現(xiàn)了“面目清秀,白臉長須”這等與民間傳說大相徑庭的形象,合肥包公祠內(nèi)的包拯形象同樣是皮膚白凈,威風凜凜,下垂大耳,滿面和善。
而包拯的外貌之所以會變成黑臉,額頭出現(xiàn)月牙印記,更多源于文學創(chuàng)作的需要,與包拯的形象轉(zhuǎn)變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
關于黑臉,目前較為普遍的說法是與戲劇臉譜有關,臉譜中的黑色臉既表現(xiàn)了性格嚴肅、不茍言笑,又一定程度代表了剛猛智慧,這點與包拯長期作為斷案主角,公正執(zhí)法、不畏權(quán)貴的形象顯然不謀而合。雖然歷史上的包拯擔任開封府尹的時間前后不過一年半,即從嘉佑元年(1056年)十二月至嘉佑三年(1058年)六月,奈何這種形象卻廣受百姓所愛戴和接受。
相較于白面書生,黑臉無疑更加容易凸顯出人物的剛猛和堅毅,這代表了廣大百姓對于清官的一種無限憧憬和期盼,因此這種形象迅速獲得了民間的廣泛接受,而這種普世價值自然又影響到了小說、話本等其他藝術創(chuàng)作,并最終成為包拯的一個典型特征。
至于包公額頭的“月牙”,說法則比較多,例如掉進井里磕的,又如神仙轉(zhuǎn)世的標志,再如被馬蹄踩的等等,不過無論是由于什么原因形成,這個月牙標志毫無疑問都成為了包拯“神化”后的產(chǎn)物,其具有從陽間到陰間通行證的作用,從而使得包拯可以“日斷陽,夜斷陰”。
綜上所述,包拯的民間相貌與歷史相貌可謂大相徑庭,而之所以造成這種現(xiàn)象,主要源于包拯形象的不斷變化和最終固化,雖然這種相貌偏離了其本身,但卻因代表了廣大百姓的殷切期望和良好憧憬而被廣泛接受,進而得以固化、普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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