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夫耕于前,妻耘于后,同甘共苦,相敬如賓”似乎才是恩愛夫妻的傳統(tǒng)模樣,就算在講究“君臣有別”的后宮,皇帝也必須給予自己的正妻——皇后以絕對的尊重和特殊的恩寵。清朝12位帝王中,除了“多情天子”順治,幾乎每位帝王都和自己的皇后恩愛有加,甚至連“醇酒婦人以自戕”的咸豐皇帝亦如此。
咸豐皇帝,清朝時期最靠近“昏君”的帝王,自繼位初期短暫的奮發(fā)圖強表現(xiàn)后,便立即開始了留戀后宮、沉迷女色的荒唐狀態(tài)。咸豐皇帝的荒唐故事在諸多野史筆記、坊間傳聞中均有體現(xiàn),偏好“男風”、寄情聲色,以致“體多疾,面常黃”,甚至時常命人以鹿血補陽分之虛。
清朝皇帝有居于圓明園避暑、休養(yǎng)的傳統(tǒng),咸豐皇帝則將圓明園視為躲避宮廷規(guī)矩,不顧一切、為所欲為的所在。根據(jù)《圓明園總管世家》的記載,咸豐皇帝“每歲以夏幸園中,冬初始還宮”,將絕大部分的時間都用在圓明園中的放縱上。可就算咸豐皇帝如此“努力”,他的皇嗣數(shù)量仍舊較之前朝帝王相差甚遠,終其一生只得兩位皇子、一位公主,其中皇次子還早早夭亡,差點造成無皇子繼承皇權的尷尬局面。
咸豐皇帝的三位皇嗣中,慈禧生育一子、麗妃生育一女、玫嬪生育一子,可地位最高、最得咸豐看重的皇后——慈安,卻一生都未曾有過生育。就生育機會而言,慈安絕對能排在咸豐后宮第一位:從咸豐二年四月的“貞嬪”,到六月被冊封為后,慈安的后宮位分晉升速度絕對是清朝歷史上首屈一指的所在。
由此,足以證明咸豐皇帝對慈安的看重和恩寵。如此恩寵,生育機會絕非他人能及!根據(jù)清朝慣例和后宮安穩(wěn)的實際需要,皇帝對皇后本就有著更多的照顧和愛護。而且,皇后的寢宮也是皇帝唯一能夠光明正大留宿的所在,就此來看,皇后的生育機會自然要比妃嬪多。
根據(jù)《清稗類鈔·宮闈類》的記載,慈安“工文翰,嫻禮法,容色冠后宮”。對于咸豐皇帝而言,“文翰、禮法”似乎沒什么,但“冠后宮”的容色絕對能夠充分保證慈安的侍寢機會。高頻率的侍寢機會,自然會換回更多的生育機會。可擁有得天獨厚之生育機會的慈安,為何始終未能為咸豐皇帝生育一男半女呢?其實,這和慈安的脾氣秉性有著直接關系!歷史上的慈安太后,究竟以何種形象存在?
《清稗類鈔·宮闈類》記載了幾件有關于慈安的事跡,能夠讓我們大致看出慈安的形象:文宗幾暇,偶以游宴自娛,婉言規(guī)諫,未嘗不從。(規(guī)勸帝王,勤于政事)妃嬪偶遭譴責,皆為之調(diào)停,旋蒙恩眷。(厚待妃嬪、恩澤后宮)文宗宿孝欽所,數(shù)日不視朝。孝貞諗其故,乃頂祖訓至宮,正跪,命人請皇帝起,聽訓。(敬事房的差事,慈安沒少干)
就此來看,歷史上的慈安太后嫻于禮法、威服六宮,還能時時規(guī)勸咸豐皇帝勿要沉迷后宮、荒廢朝政,乃系一副標準的賢后形象。如果慈安存在于明主后宮,必定能夠成就一段“英主賢后”的美談。但慈安遇到的君主并非明主,而是一個只重美色、不問內(nèi)在的荒淫帝王。
礙于慈安的中宮身份,礙于后宮的安穩(wěn)考慮,咸豐皇帝雖然不得不對其禮敬有加、舉案齊眉,甚至數(shù)次無奈向其低頭認錯,但他并不希望任何人阻攔自己“置天下兵革于不顧,方寄情聲色以自娛”的荒唐表現(xiàn),他只是想借此達到“醇酒婦人以自戕”的目的。所以,慈安雖然“容貌超凡、氣質(zhì)頗佳”,但卻讓咸豐皇帝始終不愿靠近,甚至連見面都覺心煩。
于是,慈安便慢慢變成了咸豐后宮中的一尊佛,一尊維持后宮安穩(wěn)、維護皇帝形象而不得寵幸的大清皇后。至于繁育皇嗣,自然就落到了諸如慈禧這般“裝扮秀美,以狐媚惑主”的聰明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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